第3章 开始整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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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竖子，你跑来这里干什么？”李渊黑着脸，狠狠瞪了李宽一眼，语气凶狠。</p>

然而了解他的裴寂却知道，相较于李世民其他的儿子们，李渊对待李宽，是不一样的。</p>

毕竟这位二皇子，当初是养在太穆皇后身边的。</p>

武德七年，李渊提出要将李宽过继给他已逝的第五子李智云，却遭到了这位窦太后的极力反对。</p>

也是同年，这位抚养李宽长大的祖母因病逝世，这让李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都始终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里。</p>

后来，发生玄武门兵变，李二当了皇帝。</p>

可李二登基之日，李宽却在事后跪在弘义宫外，大声背诵《陈情表》。</p>

彼时心如死灰的李渊，在听到孙儿此举后，不由潸然泪下。</p>

只因为其中有一句“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，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。”</p>

李宽敢在那样复杂的局势下坚定的表达出自己的立场：表明自己要将祖母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回报到李渊身上。</p>

此举所承担的风险，不可谓不大。</p>

虽说李世民对于儿子隔代亲的行为或许心存芥蒂，但他不会说什么。</p>

可当初陪着李二在玄武门砍进砍出的那帮有从龙之功的大臣们呢？</p>

单凭这一点，李渊便不再对李宽这个孩子心存芥蒂。</p>

当然了，这是李渊从前的想法。</p>

在这之后，逐渐变得开朗的二皇子殿下，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。只不过……他的“开朗”，那都是用所有人的自闭换来的……</p>

比如眼下，这位二皇子在见到自家祖父后，便直接一溜儿小跑盘腿坐到李渊的身边，爷孙俩直接共用一个案几。这换做寻常人家，可能也算寻常事，可若祖父是李渊这位太上皇，那事情便不寻常了。</p>

当然，在座的几个老臣都是有眼力见的，这会儿也没谁开口说某竖子此举不知礼，毕竟这位“小李二”真正“不知礼”起来是个什么样的德性，大家是早就见识过的。</p>

就说最近吧，听说这位大爷才将自己的弟弟——三皇子李恪给吓出病来，大家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处罚他的，居然眼下就把人给放了出来。</p>

费解，实在是令人感到费解。</p>

“祖父！”李宽坐到李渊身边，大声叫了一声祖父，然后伸出手，拈了一片桌上的炙羊肉，接着自来熟一般，拿过李渊的酒壶，直接对嘴饮了一口。</p>

“哈！还是祖父这里的葡萄酿好喝！”李宽叹息一声，仿佛搁李二身边受了多少苦似的。</p>

“哼！兔崽子！”李渊见状摇了摇头，笑骂道：“”祖父似你这般大的年纪，喝酒都只能偷偷地喝，你倒好，明目张胆，还抢我的！”</p>

“唉！”李宽见状直接不满道：“祖父，此言差矣！喝酒的事，怎么能说是偷呢？您那是独自品尝寂寞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，古来圣贤皆寂寞，唯有饮者留其名！我祖父高雅！乃名士风流！ ”（注1）</p>

“古来圣贤皆寂寞，唯有饮者留其名！二皇子殿下，好诗，好诗啊！”坐在裴寂下首的，是萧瑀，任尚书左仆射，爱好文学，为人刚正不阿，光明磊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