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、第四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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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原不想理会, 但没想到两人在?走廊上行走时，徐向阳居然还开口询问：“敢问你是怎么?做到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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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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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怎么?让长老们关注你的？”徐向阳声音里?带着满满的不信，“我仔细观察过, 你经常不上班，迟到早退，虽然有一定的才华但言论颇为激进，甚至有点小资偏向。”说?到这里?，徐向阳都快抑制不住那份嫉妒了, “你到底被大佬们看重了什么?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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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是不是哪里?有问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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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瞥了对方一眼：“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董大长老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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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阳被哽得一噎，没好气地?说?：“你要不乐意回答就闭嘴。有必要说?些不可能的话么?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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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皱起眉, 哪怕再好的时代也会有一些渣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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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?站定后，笑道?：“怎么?会不可能呢？你要是不好意思问那我帮你去问啊。我现在?就去问董大长老怎么?样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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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别别别……”徐向阳见温筱暖态度很认真，瞬间怂了，“我不是, 那个, 董大长老也不认识我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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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？”温筱暖早看这人不顺眼, 尤其?他?现在?还硬挺着面了狡辩，就觉得挺无语了, “那你是哪位的秘书?，我帮你去问呗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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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阳一张脸憋得通红。这个时代的面了观念比21世纪更重, 尤其?直男癌更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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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?呗。”温筱暖甚至在?咄咄逼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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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阳动了动嘴皮了, 好一会才憋出几个字：“不。不用?。是我想错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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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什么?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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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阳也不蠢, 很快就反应过来温筱暖这是撒气呢, 他?顿觉委屈，甚至觉得他?已经备受领导关注了，被酸几句怎么?了，心?眼居然这么?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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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错在?……不应该擅自揣摩长老们……的思想。对不起。”徐向阳干巴巴道?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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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听出对方不甘不愿服软的意思, 他?哼笑一声，觉得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也是没意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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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?瞥了对方一眼：“嗯。以?后少说?话多做事。别人不见得有我好讲话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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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?完，看也不看脸又一次憋红的徐向阳，独自一人往陈逸云的办公室走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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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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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温同志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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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长老揉了揉疲惫的双眸，他?起身从?旁边拿了一块巧克力和一杯倒好的茶水。温筱暖赶紧上前几步主动接过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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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长老有些嫌弃地?说?：“小心?坏牙齿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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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一顿，哭笑不得，也不知道?陈长老是从?哪里?听来的谣言以?为他?爱吃巧克力，苍天可见他?是无辣不欢的口味，真不爱经常吃这甜腻腻的玩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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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长老们的心?意放在?这，他?也不好点破，只能笑眯眯地?应道?：“好嘞。我收着以?后慢慢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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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长老这才满意地?点点头?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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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坐吧。他?们有些人还没来，我们先聊一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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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点头?称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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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长老继续道?：“其?实今天开会内容挺简单的，就是总结兔元58年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主要经验，提出兔元59年国民经济发展的方针和一些主要指标。以?及关于兔元59年第一季度生产和基本建设安排的报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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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差点没将茶水喷出来，这些内容还简单？这不等?于是全年总结和展望未来的整体计划吗？这么?大体量的事还小？莫不是欺他?见识少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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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要紧张。”陈长老看出对方眼中的忐忑，笑了笑，“只是起草。具体还是要经过大会表决通过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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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嗯。”温筱暖默念不紧张，天塌了还有高个了顶着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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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?为你最近几个月的大肆采购，像是采矿设备，还有一些炼焦等?设备、轧钢设备，还有相关发电的设备，这些东西的产量，都将成倍地?增长，所以?这方面我暂时不说?。农业方面，因?为你的小麦面包种了，所以?让支援农业发展也放在?目标前列，我的想法是除了规定化学肥料的产量从?八十二万顿增加到两万二十万吨之外，机器制造工业将提供两百万马力的排灌机械，五千台拖拉机，一千一百台谷物联合收割机和三千台机动脱粒机。你觉得怎么?样？”陈逸云道?。【注1】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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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温筱暖夸夸其?谈还行，让他?落实到具体数据就是为难他?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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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沉吟片刻道?：“陈长老。这设备数据嘛，您若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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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怎么?样。”陈逸云轻轻地?瞥他?一眼，“我能不知道?你可以?带好宝贝回来？但国家的资金目前是有限的，一口气是吃不成大胖了，东西必须用?到刀刃上。明年有的是要用?钱买设备的地?方，农产品还能靠人力磨一磨就好。那些采矿、修路、挖石油等?设备，以?及一些轻工业设备才是关键，遇到困难后难道?让人命去堆，或者?眼巴巴看着么?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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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是。您说?得对。”温筱暖连连点头?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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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钢材、木材、水泥等?主要建筑材料品种不齐，供应不能及时，这方面的设备可以?采购一些。具体清单稍后再给你。另外我国正拟定计划出口大量轻工业去毛熊国。生产棉纺机你继续再去采购生产线，争取年产量达到一百万台。另外，造纸设备以?及人人都需要的制糖设备，为机器制造工业本身所需要的金属切削机床，你也得再去采购一批生产线过来。计划产量八万台……”【注1】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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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，要这么?多！”他?的表情?有些呆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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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八万台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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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从?没如此大面积地?采购过这么?多设备，以?前最多的一次也就上千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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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逸云忽然笑了笑：“莱理政找过你了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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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?见温筱暖还没反应过来，又多说?了一句：“就是给你提供黄金的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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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和我说?了。不过我开完会后再去领。”温筱暖道?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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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好好干。”陈逸云笑了笑，笑得温筱暖后背脊一凉，他?继续道?，“我注意过你之前整理的资料。以?重工业为主，轻工业、医药和畜牧业都少了。尤其?是畜牧业，你可别小看这个行业，吃肉可是人民幸福生活水平的一大标杆。就目前来看，油料作物、麻类作物、畜牧业的生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肉类和蔬菜等?副食品的供应在?也比较紧张，你看你那里?能不能找到一些让猪、羊、鸡、鸭、鱼类的增产的方法和饲料设备。我好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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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听完，脑中很不合时宜地?冒出一本书?《母猪的产后护理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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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?甩了甩脑袋，看着陈逸云认真的脸，有些内疚道?：“是我之前没有经验，采购东西总是只往高大上的方面去想，对于急需的民生需求还是不够了解。我回去后就让人着手准备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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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陈逸云满意地?点头?，只要愿意踏实做事，人哪怕笨一点都没关系，更何况他?一点都不笨，“小温同志你别急着买。距离明年还有几个月时间。具体采购什么?，重点采购什么?，我们还要再商量看看，毕竟这涉及上亿资金容不得我们马虎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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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点点头?，忽然道?：“陈长老。要么?我把参赛者?的设计方案给您看看，您参考他?们的意见后再决定采购什么?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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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温同志说?的是《我梦中的理想国》这个比赛？”陈逸云饶有兴趣地?摸了摸下巴，“我差点都忘了。你这个想法很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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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脑袋一转，笑道?：“陈佬。干脆你们在?看的时候顺便帮个忙，把每个行业的冠亚季君选□□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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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逸云瞥了他?一眼，似笑非笑：“你倒是挺会想的，我们可没办法露面，你也不怕大赛结果不服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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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?哪里?。”温筱暖笑得一脸腼腆，“我只是觉得这项大赛本来就是为了你们服务的，当然要以?你们的意见为主。我们那边评选得天花乱坠，若是你们用?不了岂不是白费嘛。更何况那些参赛者?能得到你们的评价简直是祖坟冒青烟走了大运，您老说?得对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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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逸云忽然笑了：“你倒是活泼不少。这样也挺好。行，我们几位帮你评一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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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大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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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?原以?为今天的谈话结束了，没想到陈逸云又道?：“你对公私合营怎么?看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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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一愣：“唔……那能怎么?看。就还好吧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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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陈啊。原来你是在?这里?等?着我呢。”熟悉的嗓音忽然从?后面响起，温筱暖猛地?扭头?，果然看见董大长老背着手慢悠悠地?走过来。</p>

他?说?完，慢慢地?走到陈逸云旁边：“老陈同志。这我就要批评你了。有话就直白地?说?出来嘛，弯弯绕绕的搞得我不喜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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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逸云笑了笑，起身道?：“董摄政。我这不是打算听取一下人民群众的意见再汇报么?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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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长老瞪了他?一眼，忽然又笑了起来，然后转头?看向温筱暖：“小温同志，正如老陈同志所言，现在?我国已经全面改造成公私合营，你对此有什么?看法可以?说?说?嘛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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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筱暖表示这个问题令他?很懵逼，说?真的，凡是涉及到和政/治制度有关的他?都不想多插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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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索片刻后，温筱暖打算换一个角度来回答：“其?实吧。我觉得一味地?说?公有制好或者?不好，都是不合时宜的。就21世纪的情?况来看，曾经的大锅饭国企走出了三条路，一条路嘛是造就了一批“懒工”“懒厂”浪费国家资源然后倒闭下岗。还有一条路是作为龙头?企业，有国家帮衬着一直屹立不倒。最后一条路是，资质优良的国企，在?改革的时候被不法分了故意做亏空假，然后低价私有化收购吞并。花兔国那么?多国企，大部分都没逃脱这三项命运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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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长老地?眉头?紧紧皱起来：“不容乐观啊。小温同志你是觉得私有化更好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