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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步步进逼</p>
“表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容衍颇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，“她以前让我做什么，从来都是理直气壮，猛然这样客气了，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。”</p>
“以前理直气壮的时候，是谁总说我粗鄙鲁莽，没点规矩？”顾青阳讥讽。</p>
“我错了，还请表妹原谅我的出言无状。”容衍起身，躬身赔礼。</p>
“罢了，以前的确是我粗鄙，你虽是我表哥，却也是成王，你我相处，的确该注意规矩。”顾青阳站起来，规规矩矩的给他回礼，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。</p>
容衍避开，求助的看向顾老夫人。“无规矩不成方圆，不过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自家人在一块，就不必分的那么清楚明了。”顾老夫人心中疑惑顾青阳的疏离冷漠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</p>
“外祖母教导的是。”容衍坐下来，面向顾青阳，“以后私底下，表妹以前是怎样的，还是怎样就可。”</p>
顾青阳喝着茶，没有吱声。</p>
容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慢慢敛起笑，“表妹可是因为外边的那些传言，才与我这般生疏客气？”</p>
“近几日忙着小考，未曾注意外间的事，让表妹误会，是我不对。今日过来，除了替母妃看望表妹，也是想当着外祖母的面儿，将此事说清楚。”容衍神色坦荡，“我没有害表妹。”</p>
“你说不是你，可有证据？”顾青阳抬眼。</p>
“不是我做的，还要证据？”这是哪里来的道理？容衍嘴角抽抽。</p>
“无风不起浪，我和谢五小姐比斗的时候，围观的有二十余人，为何不传别人，独独传了表哥你们三人？”顾青阳反问。</p>
“嘴长在别人脸上，他们要如何传，那都是他们的事，与我无关。”容衍直视着顾青阳，“但我容衍再狼心狗肺，再丧尽天良，也绝不会伤害表妹，伤害镇北王府！现在不会，以后也不会！”</p>
呵。</p>
顾青阳心中冷笑，面上去分毫不露，“既不是表哥，那表哥觉得会是谁？谢二公子还是朱公子？”</p>
“谢二公子不可能，他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”</p>
顾青阳冷漠的态度让容衍有些措手不及，但也不至于慌乱失态。他从容分析，“朱公子也不可能。昨日小考之后，我曾问过朱公子。朱大人前些日子托人从洛阳郡带回来几株‘魏紫’送给朱老夫人，那几株‘魏紫’已经养活，朱老夫人准备换盆，需要鹅卵石点缀。恰好朱公子要去南苑，便让他带些回来。朱公子说他进南苑前，的确是在河床随手捡了两颗鹅卵石，但在进南苑后，那两颗鹅卵石却不知道在哪里掉了。”</p>
“踏雪受伤的事传出，他便觉察出不对。昨日我问他时，他还懊恼的问我，表妹查到的线索是不是两颗鹅卵石呢。”</p>
顾青阳轻叩茶盖，“这么说来，他承认鹅卵石是他的了？”</p>
容衍点头。</p>
鹅卵石一事，的确有些打乱他的阵脚，但南苑外的渭河边，到处都是鹅卵石，谁都可以去捡。换言之，就算顾青阳得了两个鹅卵石的证据，也不能作为朱子宁是凶手的直接证据。“表哥以为他说的话可信与否？”</p>
“他没有必要撒谎吧？”容衍不确定道。</p>
顾青阳松开茶盖，“他不可能撒谎，除了你们三人外，表哥以为，还有谁的嫌疑最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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