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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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她，虚弱得比凡世三岁的孩童都有所不如。</p>

“他要杀了我吗？”努力睁开眼睛，曾碧看到楚言继续朝自己走来。</p>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曾碧感觉到，此时随着楚言一步步走近，他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。</p>

而铺满整个船舱的鲜血，此刻也在飞速消散着。</p>

只是曾碧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楚言身上，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</p>

走到曾碧身边，楚言扶正了她的身子。</p>

曾碧的眼睛半眯着——她现在最大程度，也只能做到这样了。</p>

然后曾碧就看到楚言蹲下身子，和她平视。</p>

曾碧发现，对方的眼眸里，没有了之前的狠戾、桀骜和嚣张。</p>

此刻变得无比深邃。</p>

如古井。</p>

透出森森寒冷，叫人无法看透。</p>

对方的气质，也变得极为平静。</p>

但是曾碧同时可以清楚感觉到，这股平静下面，孕育着一头狂暴的巨兽。</p>

比起之前的狠戾，这一刻的楚言，带给曾碧的恐惧没有丝毫减少。</p>

这个少年，有两幅面孔！</p>

两幅面孔，同样可怕！</p>

想到这一点，曾碧的身子，再一次颤抖起来。</p>

“很好，你在害怕。”</p>

这个时候，她的耳中传来楚言的声音。</p>

语气也和之前在青丘门时候不一样。</p>

此刻透出来的，是一种看透了一切的智慧，和叫人胆寒的冷静。</p>

“能够害怕，那就说明脑子还没有傻。”</p>

“我很遗憾地告诉你，你刚刚用掉了你唯一的一次机会。”</p>

“从这一刻开始，你没有下次了。”</p>

楚言声音淡淡，说完之后，捏住曾碧的下巴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。</p>

“清楚了吗。”</p>

不是反问的语气，而是陈述。</p>

这说明楚殿下只是在单方面通知对方这件事，而没有考虑对方的心情和感受。</p>

说完之后，楚言丢下抖个不停的曾碧，走向船舱那个破洞，穿出去，走到灵舟那破损的边缘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