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第三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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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飒最先吃完, 蒋慕铮和程亦还在吃, 因为要等着程亦一起去射击馆，她把餐盘收到餐车里后，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的四处随意看着。</p>

偶尔跟同事的视线撞上，她淡淡笑笑，随即收回目光，只能垂眸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看。</p>

集训时不许带手机, 都放在了宿舍，现在无聊的抓狂, 特别是对面坐着个让她压抑的蒋慕铮。</p>

空气过于沉默, 程亦率先打破, 他问蒋慕铮：“这段时间都不忙？”</p>

蒋慕铮：“忙, 明天下午出差。”</p>

“去哪？”</p>

“马来，最早周末才能回。”</p>

程亦似笑非笑：“我没问你什么时候回。”</p>

蒋慕铮：“”</p>

洛飒静静听着，两手无聊的绞在一起。</p>

他们两人的聊天还在继续, 程亦问道：“去那做什么？”</p>

蒋慕铮回：“石油上的合作。”</p>

对方通过他之前的一个合作伙伴主动找到他，本来约在国内见面，不知什么原因又改在了马来。</p>

谈的顺利的话, 周末就可以回来。</p>

说完, 他不自觉瞅了眼洛飒, 他要三四天见不到她。</p>

吃过饭，他们三人一行去往射击馆。</p>

刚出食堂没多久, 身后有人喊：“程教官。”</p>

程亦回头, 二大队的两个女交警小跑着过来：“程教官, 你们是不是要去射击馆？”</p>

程亦点头。</p>

其中一个女交警笑说：“太好了，我们上午训练后感觉不太好，也想趁中午休息时间多练练呢。”</p>

说着用余光扫了下蒋慕铮。</p>

蒋慕铮一直低头在查看邮件，至于她们说了什么，他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，洛飒更是心不在焉的继续往前走，跟他们已经隔了几米的距离。</p>

程亦没急着回答，而是眼神别有深意的打量她们几秒，她们哪里是去打枪，大概是看上了蒋慕铮。</p>

原来花痴不分职业。</p>

她们表面上如此勤奋好学，他这个做教官的又不能泼冷水，只好说：“行啊，跟我来吧。”</p>

两女人开心的互相递了个眼神，一路跟在程亦他们身后。</p>

到了馆内，洛飒还是站在上午训练时的靶位，程亦现在开始一对一教学，鲜有耐心的把基础步骤又讲了一遍，包括注意事项。</p>

洛飒点头，子弹上膛后，她还是不由紧张。</p>

不远处站着蒋慕铮，还有她们大队的另外两个同事。</p>

扣下扳机的瞬间，她屏住呼吸，距离靶心二十五米，她也看不清靶纸上到底有没有子弹穿过的痕迹。</p>

热情的女同事赶紧跑过去帮她看了下成绩，没说话，只是耸耸肩。</p>

看来还是脱靶。</p>

她也绝望，无声的看着程亦。</p>

程亦无奈笑了，“没事，慢慢来，到明天上午还有十几个小时，我就不信，你连靶纸都打不到。”</p>

洛飒抿抿唇，两个女同事忍着笑。</p>

后来她们自己去打靶，没过几分钟就开始喊道：“蒋教官，可以过来指导我们一下吗？”</p>

蒋慕铮愣了下？</p>

蒋教官？这个称呼蛮新鲜。</p>

但他慵懒的倚靠在控制台那边，动也没动，“我枪都没拿过。”又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：“这衣服是借了你们程教官的。”</p>

两女人明显流露出失望的眼神，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，转过脸继续练习。</p>

蒋慕铮双手抄兜，看了洛飒一会儿，程亦教了半天她一点进步都没有，他抬步走过去，用脚踢踢程亦，示意他：“去给她们指导示范一下。”</p>

程亦剜他一眼，但也配合的过去了。</p>

洛飒转脸跟蒋慕铮说：“你离我远点，子弹不长眼。”</p>

蒋慕铮笑，反问她：“你舍得？”</p>

洛飒：“”</p>

不要脸。</p>

蒋慕铮也没教她怎么打，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拿枪的料，只跟她说：“都已经这么糟糕了，那就放平心态，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擅长，有的人枪打的好，但不见得她敢跳伞，你却用不到十天的时间考取了a照，别拿自己的短板跟别人的长板比拼，没任何意义。”</p>

洛飒虽然一直看着正前方的靶纸，但他说的每句话，她都一字不落的认真听了进去。</p>

他说完后，她轻轻呼了口气，眨了眨眼。</p>

虽然他平时特别喜欢跟她怼，但每次她紧张尴尬时，他从不会取笑她，反而都会用特别的方式给她解压。</p>

之前一个人自由跳伞时，他给她看了硬币上的两张小纸条。</p>

现在，他又真诚的说了那么长一段话。</p>

洛飒还是维持之前的站姿，右手持枪，左手拖右手，两手摩擦出已经渗出汗，手掌潮湿。</p>

在他面前，她这是第一次出糗，一个人是差到什么程度，才会连靶纸的边都摸不到，次次脱靶</p>

她成绩烂就算了，可他偏偏是擅长射击的人。</p>

虽然刚才他跟她两个同事说没拿过枪，但她没信。</p>

因为在俱乐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，她看到他左手虎口处厚厚的老茧，左手持枪的人枪法应该都不错。</p>

他从来都没提及他的过去，她也隐约猜到点。</p>

她难以想象像他这样一个理智冷血的男人，是怎么做到在不要脸和黏糊人之间随时自然切换的。</p>

另一边，程亦正在耐心教两个女同事，自己还示范了，甚至都不用看靶纸，却每枪都命中靶心，引得两个女同事连连鼓掌。</p>

洛飒转脸小声问蒋慕铮：“你比程教官的枪法还好吧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