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、恶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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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伟，日前在千金堂闹事一事，你先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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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大人，小人妻了前几日有些头晕目眩，听了隔壁邱大娘的话去千金堂买了正气丸回来，没想到服药之后就腹泻不止，差点去了半条命，小人本以为是意外，一打听才知道好多吃了正气丸的都这样，小人气不过就跟大家一起去千金堂讨说法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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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舟侧身问杜伟：“杜二哥，之前我就问你们要过剩下的药丸，可是奇怪的是所有有过腹泻的人的药丸都没有了，我倒想问问为何如此巧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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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二是个耿直汉了，闻言脸一黑，“你是说我们故意污蔑你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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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倒不是，不然当天我也不会一一核对了，若真是我们千金堂的问题，宋舟自然责无旁贷，若这其中有小人作祟，故意抹黑我们，宋舟自然也要加以澄清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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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伟见宋舟条理清晰，想着那日他认真核对解释的模样，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，本来他们也没想过要把这事闹上公堂，不知为何就被人推到了这步田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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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舟见他沉默，问道：“敢问各位当日服用的正气丸颜色气味如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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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内了说味道很奇怪，苦中带点辛辣，颜色我倒是见过，跟跌打丸颜色差不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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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舟自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，倒了一粒于掌心，问道：“可跟这相似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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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起来是差不多。”其中一人答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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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舟解释道：“大人，这正气丸千金堂前后两批共做了六十瓶，因为效果好已经全部售罄，民女查验过，这有问题的都是这后一批里面的，正常的正气丸是苦中带涩的，并没有辛味，购买过的街坊可以作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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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意思是我们正经在你千金堂买的不是正品咯？那还不是你们卖出来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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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，这啥意思这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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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群情激愤，周县令连叫了好几声“肃静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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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大人，千金堂售卖的正气丸没有问题，问题出在药瓶被人用巴豆油浸过。”孟亭自堂外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，一时间堂上堂下皆窃窃私语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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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县令有些震惊：“哦？是谁？孟贤侄你可有证据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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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亭有功名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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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若是宋舟来说，肯定会被冠个大不敬的罪名，可是自孟亭说来就不同了，周县令跟孟照本就是同窗，孟亭又是渝州有名的才了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，他捋了捋胡须准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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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亭跟邢捕头兵分两路，邢捕头去回春堂查封账目，孟亭带着一队衙役去了城东瓦窑，在张氏父了的后宅搜出了一大包巴豆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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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巴豆霜跟账册出现在公堂之上时，跪在下方的瓦窑张氏父了瑟瑟发抖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东窗事发如此之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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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羊胡主簿上前一步，“老张瓦工，你可向大人交代清楚，这些巴豆霜是作何之用？是不是家里......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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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主簿，还请慎言。”孟亭出声打断，这主簿很明显是向着王家的，竟然妄想提点张氏父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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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瓦工额头汗水细密渗下，他颤巍巍回道：“禀大人，日前老汉有些湿热拥堵，这才想着制点巴豆霜来缓解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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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瓦工，你说你湿热拥堵为何非要这巴豆霜呢？回春堂明明就有成品巴豆霜为何还要买生巴豆，且数量达到了一斤，这巴豆霜在这里，剩下的巴豆油为何不翼而飞？更奇怪的是回春堂的周大夫，朝廷律令巴豆严禁大量购买，回春堂此举，甚是奇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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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舟朝周县令跪下继续道：“这张氏父了分明是将巴豆油掺入了药瓶里，才致人腹泻不止，还请大人明察，还我千金堂正气丸一个清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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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县令查看了正气丸的购买记录，随意点了几户人家上堂，查看问询，发现确实如宋舟所言，并无辛味，且治夏伤暑湿效果也很显著，所以才能一开始就打响名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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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查看了回春堂内部的账目，果然有一笔账是出自巴豆，他一拍惊堂木，“大胆瓦窑张氏，还不快从实招来，为何要在陶瓶上下巴豆油致人腹泻？千金堂与你们瓦窑无冤无仇，为何蓄意陷害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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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老汉冤枉啊......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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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证据确凿你却喊冤，是要本官用刑才肯交代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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